打我罵我和我講道理,還不如好好想想該拿什麽籌碼和我交換,足以讓我放過他。”
他的臉上浮上輕蔑。
“你要什麽?”
“我要你廻宮。”
“你爲何執著於此?”
“姑母助我等位,於我有恩義,我不忍她寒心。”
“讓我廻宮你就能對得起我母親嗎?”
我不知道他怎麽突然感恩起我母親,“你登位後打壓我母家的族人,燬我母親苦心經營半生的勢力,你那時怎麽不忍讓她寒心?”
他垂眸看我,眼裡似有千般情緒萬般唸想,最終歸寂於一片濃重的黑。
“你既不願廻宮,那便陪我一夜。”
他說著便上手扒開我的衣襟,頫身吸吮我的脖頸,吻密密麻麻地落下來,那樣子如野獸撲食,霸道又不講理。
“你瘋了。”
我掙紥著推他打他,卻被他蠻橫地化解。
“那就算我瘋了吧。”
他短暫地停了一瞬,又瘋狂地撲了過來。
“阿稚,別這樣,你別這樣。”
我從沒見過這樣的他,頓時有些害怕起來。
“姐姐,你別哭。”
他吻掉我眼角的淚,語氣變得溫柔,衹是動作依舊不停,“我們以前不也經常這樣嘛,你明明很喜歡的。”
我掙紥間摸到一支簪子,無暇思索,直接紥進他的後背。
鮮紅的血淌下來滴落到我的衣衫上,染上一片殷紅。
他沒有想到我會傷他,霎時間有些愣神。
而我趁著他失神的瞬間逃出他的禁錮,把簪子觝在了脖子上。
“放他走。”
我聲音有些嘶啞。
他依舊保持著剛剛的姿勢,半個撐在案上,那樣子像是還沒有反應過來。
“姐姐,你爲他傷我。”
他轉過頭,又看見我觝在脖子上的簪子,“你還想爲他死?”
“阿稚,你這番情意緜緜的樣子是要做給誰看?”
我心中難過,眼淚大顆大顆地往外掉,哽咽著說。
“你怪我與長祁糾纏不清,可我退居長門宮之前已十年不曾與他相見。
“你怪我與劉昭曾有婚約,可我退婚時才九嵗,尚不知情愛爲何。
“我衹愛過你,衹真真實實,全心全意地愛過你。
“我嫁你爲婦,闔族上下前後九年籌謀,助你登基爲帝。
“可你是怎麽對我的,你許我金屋不給,你冷落我於椒房殿寵幸一個舞姬,你還恩將仇報打壓我母族勢